聊聊我在滨中读高中的那段时间

景山哥哥

chapter3.

【一个苏北盐城滨海90后的故事】

1991年农历二月初三，江苏省盐城市滨海县八滩镇的一个医院发出了一个婴儿的哭声，那个婴儿就是我。
母亲告诉我说，她那时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医院里助产的医生对一旁帮忙的那个护士说：“这人出了这么多血，不知道行不行的？”
好在，婴儿的我最终平安的生出来了，母亲也平安的活下来了。
母亲输了很多血，以至于生下我三个月后，母亲走路还没力气。
说到婴儿的我一生出来的时候是什么状态的时候，母亲告诉我说，当我一生出来的时候，我一声不吭的，别的婴儿，他们的母亲一生出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哇哇大哭，而我，却一声不吭。接生我的护士以为当时婴儿的我没气了，于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那个小婴儿倒提着腿，用力的扇了那个小婴儿的屁股几下。
多亏那个护士把婴儿的我倒提着扇了屁股几下，因为母亲告诉我，那个护士当时说：“要是扇三下屁股还不哭，这个婴儿就没用了。”
好在婴儿的我的屁股在那护士的手下扇过两三的时候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样，众人就都舒了一口气。
就这样，婴儿的我被平安的放到医院看护室的摇篮里。
帮忙看护婴儿的我的，是我的二阿姨，也就是我的母亲的二妹。二阿姨当时生的我的其中一个表姐比我大六个月，也在褥子里包着放在我的旁边呢。
二阿姨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其中一个表姐比我大几岁，前面提到的那个表姐比我大六个月。当时重男轻女的观念是很重的，所以二阿姨非常喜欢她姐姐也就是我的母亲生的这个小男孩，也就是婴儿的我，因此，二阿姨就全心全意的在婴儿的我的旁边照顾着我，欢喜的不得了。
就在二阿姨看护婴儿的我的时候，母亲想要吃些苹果，于是就给了十块钱让二阿姨去买些苹果来，于是，二阿姨就去给我的母亲买苹果去了。
当时，医院的看护室里除了二阿姨以外就没有其他看护的人了，也许有护士在看着。
当时就是这么个情况。外婆回去烧午饭了，二阿姨去买苹果了。
母亲心里就害怕恐惧起来。母亲想到看护室里婴儿的我没有别的家属在看顾，所以她就极力的想要起来去看护室守在婴儿的我的身边，但是母亲的身体当时却太虚弱了，根本无法起来。
就在这时，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二阿姨突然返回医院。在去买苹果的半途时，二阿姨突然想到婴儿的我和比我大六个月的她的小女儿还在医院的看护室里呢，要是被别人抱了去那可就倒霉了。所以二阿姨中途急忙返回医院。
当二阿姨返回医院的时候，看到医院有一个护士俯身准备把婴儿的我抱起来，不知道要干嘛，或者不知道要抱哪里去。二阿姨大喝一声：“你抱我姐姐的小孩干什么？”
那个护士一惊，转而关怀的说：“没有，我没有要抱这个小孩啦，我就是看他的褥子包的太严密，就把他的褥子解开让他透透气啦。”
那个护士的解释让二阿姨不放心，所以二阿姨就待在看护室里直到外婆过来看护我为止。二阿姨和外婆就这么轮流看护我几天，直到母亲的身体恢复了一点元气可以把婴儿的我带回去为止。
那天在外婆过来换着照顾婴儿的我以后，二阿姨就腾出身来过来告诉母亲关于那个护士的可疑举动了，如此，母亲悬着的心才平复下来。
母亲在我小时候的时候就对我提到过此事，说，那次多亏了二阿姨及时的赶回来制止住那个护士的可疑举动，否则，婴儿的我可能就在那时候被和别人家的刚生出的女孩调换了。
在我在母腹里处于三个月大的胎儿状态的时候，那时的ji（第四声）hua（第四声）生育比较严厉，所以，作为家里第三个小孩的我，若是母亲生出来我以后，家里就会面临着超生罚款的处罚，并且那时，父亲和母亲在上海大场镇承包蔬菜地种蔬菜卖蔬菜还债，还的什么债，还的父亲那时之前在村大队里担任会计时tan（第一声）wu（第一声）村集体财产的债。
对于这件丑事，父亲总是说他是被别人诬陷tan（第一声）wu（第一声）的，然而即使父亲是被诬陷的，也是因为父亲爱喝酒到处应约饭局的原因导致的。
后来，有人举报我的父亲作为村大队里的会计tan（第一声）wu（第一声）村集体财产，于是盐城市滨海县里的纪律检查委员会就派人来调查这件事。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把每一项凭证拿出来让我的父亲想清楚每一笔有问题款项的情况，父亲说那些出问题的财产动用款项都是他在喝醉酒的时候签的字，所以他记不起来每一项有问题款项的具体情况。
就这样，父亲被从村大队会计的职位上撤职，同时被开除出dang（第三声）。
父亲从村大队会计的职位上下来以后，就和母亲去了上海大场镇去谋生去了，那时，姐姐才四五岁，哥哥才生下来四五个月大。就这样过去了四年，母亲怀上了我。
父亲为了不影响种蔬菜挣钱，又为了不因为超生罚款，就叫母亲把三个月大时胎儿的我给yin（第三声）产掉。母亲于是就听了父亲的话，和父亲一起从上海大场镇回到八滩老宅基地的家里。
堕tai（第一声）的准备开始了，这就意味着，胎儿时期的我与死亡斗争的过程就要来了，但是人的命是既定的，命到时间了，那么无论怎么挽回也是挽回不了的，命没到时间，那么无论怎么除灭也是除灭不掉的。
回到八滩老宅基地的家里以后，母亲就在村里的妇女主任的陪同下去八滩镇里的医院找医生堕tai（第一声）了。到了医院里以后，村里的妇女主任就和负责妇产的医生说明了情况要求把我的母亲怀的三个月大时胎儿的我给yin（第三声）产掉，那个负责妇产的医生叫陪我的母亲一起过来的村里的妇女主任买几斤苹果过来给她，村里的妇女主任说没带钱，那个负责妇产的医生就叫我的母亲买几斤苹果过来给她，母亲也说没带钱。那个负责妇产的医生见此情况，就问我的母亲：“你家是这里的吗？”母亲回答说：“不在这里，在上海。”那个负责妇产的医生说：“在上海还回来堕tai（第一声）干什么，以后在上海生了好了。”
如此，三个月大时胎儿的我就平安的躲过一次死亡的危险。
那时，父亲还不死心，他这一次亲自去找八滩镇里的那个医院里的那个管接生事宜的医生嘱托那个管接生事宜的医生一定要将我的母亲肚子里的三个月大时的胎儿的我给yin（第三声）产掉，但是母亲也执意表明不会把三个月胎儿的我给yin（第三声）产掉了，父亲这才无可奈何，最终只得陪着母亲回上海了。就这样，胎儿的我终于暂时化险为夷。
当胎儿的我到八个月大的时候，母亲就从上海大场镇返回八滩镇躲在外婆家那时的草房顶上搭的棚子里养胎。
在等待生我的那两个月，母亲一步也不离的躲在外婆家那时的草房顶上搭的棚子里。母亲也想从棚子里下来走动走动，但是一想到被有心人发现超生以至于要qiang（第二声）zhi（第四声）yin（第三声）产的危险时，母亲就坚持着在生我之前一直躲在外婆家草房顶上搭的棚子里。如此，母亲就没有被别人发现，这样，母亲也就逃过被qiang（第二声）zhi（第四声）yin（第三声）产的危险了。
两个月左右，婴儿的我就生了，正如我在开头记载的那样：“1991年农历二月初三，江苏省盐城市滨海县八滩镇的一个医院发出了一个婴儿的哭声，这个婴儿就是我……”
这就是我从母亲怀我的时候直到生下我的时候发生的一系列经历。

景山哥哥

现在，我来说一说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的故事，先从我的父亲说起。
父亲生于1959年，在父亲出生以前，grandma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父亲的姐姐，父亲的姐姐在16岁那年患了阑尾炎，因为那时的农村医疗条件落后，所以父亲的姐姐就不治身亡了。
父亲排行第二，grandma家的长头儿的名号就落在了我的父亲的头上了。grandma之后又接连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如此，连父亲在内，grandma总共生了六个小孩，除去第一个患阑尾炎死去的那个女儿，剩余五个。
父亲的童年是怎样度过的，我不得而知，对此我只知道父亲童年的时候放过牛、爱读书，而且学习非常好。
我听父亲说，他的父亲一家是min'guo年代从阜宁县逃难逃到滨海县八滩镇北河岸村安家落户的。江苏省盐城市滨海县八滩镇北河岸村jie'fang以前叫左庄，是一户姓左的人在此地做地主。北河岸村大多数人姓杨，唯独父亲的父亲这一家姓刘，父亲的母亲也就是grandma也姓杨。
然后父亲的一个叔伯以前在阜宁的一个私塾里教书。
jie'fang以后，土地gai'ge了，所有的村民就有了自留地，做工分，赚取粮食。
父亲小时候给村里放牛，这也是赚取工分的一种形式。
jie'fang以前，kang'zhan之时，日本鬼子一时间猖狂的qin略了中国东部的大片土地，我听母亲说，她听老一代的人说江苏省盐城市滨海县八滩镇的城墙上挂了许多人头。至于北河岸村的情况，我听母亲听父亲从grandma处得知的说，日本鬼子那时到各个村子里扫dang，当时的北河岸村里的人只要一听到日本鬼子来扫dang了，就都躲起来。后来，日本鬼子被英勇的中国jun'dui打败。之后guo'min'dang又撕毁与gong'chan'dang订立的和平条约，于是三年的jie'fang战争开始，jie'fang,jun到达盐城以后，盐城地区的老百姓纷纷给jie'fang'jun送去物资，grandma和村里别的妇女们缝制了许多鞋子，我听母亲听父亲从grandma处得知的说，grandma和村里别的妇女们用农村里用的那种推车装缝制好的鞋子，从盐城市滨海县八滩镇北河岸村一路走到盐城市jie'fang战争的战场后勤处，将物资送与jie'fang'jun。
后来，新中国成立了，土地gai'ge了，农民的日子渐渐好过了，不像jie'fang战争以前受地主的压迫与剥削了。盐城市滨海县北河岸村里的村民自然也就感受到新中国成立以后农村里的村民相对于在guo'min'dang治下的min'guo时期所享受到的好处了。
父亲喜欢读书，也很爱学习，童年的父亲有一次在放牛的时候因为看书太投入，没注意摔倒在淤泥地里。
在父亲十二岁的时候，父亲的父亲用筷子蘸了一些酒让父亲尝酒的味道。父亲以后沉迷于喝酒，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了。
做长子的总是被家里当作可有可无的存在，这在农村地区是常见的现象，在农村地区做小儿子的，倒是一件幸福的事，因为父母总是习惯的将大儿子的幸福剥削到小儿子的身上，这一点，在父亲以后的经历中就显明了出来。
父亲读到高中以后，因为学习成绩比较好，在班级里做了班长。那时，父亲是住宿的，每当有同学给他大米等粮食的时候，父亲总是舍不得一个人吃，总是拿回去给他的兄弟姐妹吃。与父亲在高中同学的如今有许多人生活都过的不错，比如，有一个叫鲁fw的当时就和我的父亲走的比较近，如今这个叫鲁fw的已是滨海县民达中学的校长，在我去滨海中学读高中的时候，鲁fw是滨海中学的教导主任。还有一个当时在高中时与父亲同学的如今则在滨海县土地局担任什么职位。那么如今（2017年（我于2017年开始书写这部回忆录））我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如今（2017年）我的父亲依然是在外的打工者，即农民工。
父亲害怕一种动物，这种动物叫癞蛤蟆，记得父亲说，那时他在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同学知道他害怕癞蛤蟆，一次，父亲不知道跟那个同学结下什么梁子了，以至于那个同学在我的父亲的书本里半掩着放一只癞蛤蟆，父亲翻书的时候看到那只癞蛤蟆，结果可想而知，父亲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后来，父亲决定报复那个把癞蛤蟆放在他书本旁的同学。只见父亲伙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趁那个同学在洗澡的时候把那同学的衣服偷走了，以后那个同学就再也不敢在我的父亲的书本里半掩着放癞蛤蟆了。
后来，父亲参加高考，那时，正好是1979年国家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二年，父亲报考的是南京大学，结果低了几分，就没有考上南京大学。以后在谈到复读一年的时候，父亲因为不想再给他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增加负担，又不想考上大学离开他的父母兄弟姐妹，所以，父亲就放弃复读了。此后，父亲就到部队里当了一两年的志愿兵，后来又学习了会计，就这样，在村里担任了会计。
在父亲担任村里会计的过程中，父亲一点也不谨慎，到处去饭桌上吃喝，用村集体的财产肥他的父母兄弟姐妹，正可谓损公肥私。后来，听母亲说，有一回，一个寡妇说我的父亲在半夜里敲那个寡妇家的门。至于母亲说的别人反映的这件事，我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父亲说那个寡妇是乱说的。
父亲在担任村会计的时候，是24岁，外婆通过别人介绍，就把我的母亲介绍与我的父亲相识了，那时，外婆家在八滩街的北街头，属于城镇户口，而我的父亲则属于农村户口，母亲当时看父亲比较穷，不想嫁给父亲，但是父亲却骗母亲说，要是跟他结婚，村里的妇女主任的位置就是母亲的了。就这样，母亲就嫁给父亲了，自此，母亲的艰苦磨难就一路的过来了。
现在，我再来说一说我的母亲的故事。

景山哥哥

母亲生于1964年（身份证年为1960年），外公的一家是江苏省盐城市滨海县五汛镇的，外公姓赵。外婆的一家是离五汛镇不远的百坍乡青龙桥附近的，外婆姓张。外公和外婆结婚以后，外婆就生了我的母亲，后来外婆又生了我的二阿姨，三阿姨，以及我的舅舅。
母亲十岁左右的时候，外公外婆一家从五汛镇迁往八滩镇落户居住，之前外婆的一个姐妹从百坍嫁到八滩，外婆的一个弟弟也从百坍去到八滩居住，所以，外婆就也带着外公以及我的母亲、二阿姨前往八滩落户居住了。
我听母亲说，舅舅童年的时候有一次回到家里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戚戚簇簇（滨海方言，提心吊胆的意思）的，二阿姨看到以后就问舅舅怎么回事，舅舅不说话，二阿姨追着问舅舅怎么回事，舅舅却依旧一声不吭，二阿姨急了，于是就开始揍舅舅，舅舅大哭着还是不说怎么回事。后来在二阿姨的狠揍下，舅舅终于说出事情的原因了，原来舅舅弄死一个蚯蚓，和舅舅在一起玩的小伙伴就吓唬舅舅说：“这下你倒霉了，蚯蚓要找你报仇了，现在你要把蚯蚓弄碎放在一个泥球里，然后每天对着泥球跪下来磕头，蚯蚓就不找你报仇了。你千万不能告诉你家里的人，否则蚯蚓还是要找你报仇的。”
听完舅舅这么一说，二阿姨哈哈大笑，每当想起这事的时候，二阿姨都是哈哈大笑好像狠狠的揍一顿舅舅是一件非常有效果的事情。

母亲童年时候，那时候处于wen'ge时期，我听母亲说，那时，八滩街上经常有pi'dou'you'xing的情况发生。
每次生火做饭的时候，母亲总是一边背zheng'zhi书，一边生火做饭。母亲背书非常厉害，我听母亲说，她在背zheng'zhi内容书上的时候总是很迅速的就能记住zheng'zhi书里的内容。
外婆对于母亲的教育，是比较上心的，而外公对母亲的教育则不是怎么上心，当母亲没有文具的时候，外婆总是给钱给我母亲钱去买文具，而外公则是无动于衷的。
关于经济方面，母亲说，当时外婆在家里藏了许多黄豆，说防止荒年再次来临的时候保命，我想，这大概是从1966年开始到1968年结束的那三年zi'ran'zai'hai对外婆的心里造成的后怕吧。
当母亲读书到初中以后，chairman'mao逝世了，于是，学校里所有人都在哭着哀悼chairman'mao的逝世。我听母亲说，当时她哭的非常伤心，发自内心的伤心，那时代几乎所有人得知chairman'mao逝世以后都发自内心的伤心哭着。
母亲在初中读书的时候，与一个姓朱的女生走的比较近，上学放学的时候，她俩经常一起走，用如今的话来说，那个女生是母亲那时的闺蜜吧。母亲说，那个女生从学校步入社会以后，一步一步的堕落了，如今，那个女生已和四五个男的结过婚又离婚，母亲已经和那个女生多年不曾见过了。
有一次，母亲和那个女生放学走在路上，她俩看到一个trust Jesus的老太婆，一路走一路唱trust Jesus的歌曲，当时处于wen'ge时期，christianity被forbidden，许多christian在此forcing下被catch进prison，church被forbidden worship，《Bible》被fired，然而当时那些wrong的policy并不能阻挡christian爱lord Jesus Christ的心。许许多多的christian在恶劣的环境forcing下，晚上的时候去坟墓里、去田里pray、读《Bible》，聚会，唱chant，christian越是遭遇force，trust Jesus就越是热忱，没有什么苦难困境能将christian与lord Jesus Christ隔绝。当时，母亲是非常反对christian的，认为christian都是一群不正常的人。有一次，外婆去一个christian的家里被母亲发现了，母亲就指责外婆，不准外婆再到那个christian家里去。
因此，母亲看到那个一路走一路唱trust Jesus歌曲的christian老太婆，就厌恶的对走的近的那个女生说：“行Jesus（滨海方言称trust Jesus为行Jesus）的就是一群不正常的人，疯疯癫癫的。”那个女生就制止住我的母亲的态度，那个女生对我的母亲说：“千万不要说行Jesus的人的坏话，不然Jesus就行到了你的身上了。”现在看看，Jesus不仅行到了我的母亲的身上，如今又行到了我的身上，没错，以后还要行到你的身上。所以，千万不要说trust Jesus的人的坏话哟，不然Jesus可就要行到你的身上了喔。

东坎街一把好手

人才，

景山哥哥

母亲初中毕业以后，考上了高中，高中读了一年，母亲就辍学了。因此，在说到母亲的学历的时候，母亲就是高中学历了，那时候的高中学历算是比较有文化了。后来，母亲到八滩镇的小猪交易市场里谋得一个工作，小猪交易市场属于收税行业，是一个比较有油水的行业。母亲说，那时，每当集市开市的时候，人们把小猪拿到猪集里交易，人们在交易小猪的时候会缴税，从中收取的税收就全有母亲他们一些管理交易的人分取，所以说，那是一个比较有油水的行业。除此之外，母亲又加入一个跟钱有关的会，那个跟钱有关的会具体怎么操作，颇有几分复杂，大体情况是这样，所有人先拿出钱来投入会中，会中设立一个标头，在每个月要用钱的时候，由标头来负责竞标的事项，标的份额为多少多少，实质与保险有点类似，形式又与保险不甚相同。
父亲24岁的时候，母亲19岁，外婆通过做媒的方式，把母亲说给当时在北河岸村做会计的父亲，当时母亲是不同意嫁给父亲的，因为外婆的家属于八滩城镇户口，所以，母亲自然是不愿意嫁给父亲的。后来，父亲允诺母亲，说如果母亲与他结婚，以后村里的妇女主任的位置就是母亲担任了，因此，母亲因为父亲允诺了这件好事，才终于答应嫁给父亲了。

景山哥哥

母亲和父亲结婚以后没多少时间，母亲发现家里的房梁上放有一个巫蛊，农村地区的昧（第二声）信思想比较浓厚，一般来说，有哪家结婚、生子或是砌房子，就会有一些心理嫉妒的人弄一些巫蛊来诅咒，这，在农村的一些落后地区无疑是司空见惯的。当时，母亲就发现了这么一个巫蛊，所以，母亲就气急败坏的在家里和grandma争吵，质问是哪个人做的这下三滥的事。母亲怀疑是grandma家的人放置的这么一个巫蛊诅咒。后来，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外婆也参与其中骂grandma家里的人，可见，母亲当时年轻气盛啊，碰到这么些小事，就沉不住气了，要是像如今这样，脾气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颇为沉稳，年轻时或许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罪了。
第二年，母亲20岁，生了姐姐，之后，母亲又怀了一个小孩，然而父亲因为害怕计划生育生了两个小孩，村里会计的位子就没得做了，于是，父亲就听了grandma的话，说什么人在人前，刀在石上。意思是要父亲抱住官位要紧，不要顾及小孩。于是，母亲在怀第二胎三个月的时候，就在父亲的要求下yin（第三声）产了。又过了年许，母亲又怀了一胎，又在父亲的要求下yin（第三声）产了。父亲为了保住村里会计的位置，不惜以“杀子”的方式来实现他那不耻的官位。如此好光景就要到头了，当母亲怀第四胎的时候，在六个月的时候，父亲又要母亲yin（第三声）产，母亲不愿意再yin（第三声）产，但是父亲却态度严肃必须要求母亲yin（第三声）产，母亲最终还是把这第三个未出世的胎儿yin（第三声）产了，在母亲yin（第三声）产完第三个胎儿以后的几天里，母亲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河里有一双鞋子在漂浮，母亲去捞这双鞋子，却怎么也捞不到。那第三个yin（第三声）产的胎儿使得母亲在那段时间伤心不已。后来，镇上因为父亲是村里会计的原因，因此就在计划生育方面放宽一个标准，意思是可以有两个小孩。所以，母亲就怀了哥哥了。然而，就在母亲怀了哥哥不久之后，父亲就因为在喝酒的过程中，在醉酒的状态下不知道集体资金是怎么出去的，从而导致父亲被举报nuo用集体财产的罪行从而被che职，又在滨海县里被撤销了dang'yuan资格，开除dang'ji。
以后，母亲生了哥哥，哥哥才生下来的时候，身上包了一层白色的胎衣。母亲怀哥哥以后摔过一跤，又加之之前，母亲又刮过三次胎，由此可见，哥哥较之别的小孩，身体就不是太健康了。

景山哥哥

在母亲还没有生哥哥以前，grandma认识了一个拜鬼的巫婆，于是，那时，母亲在此情形下也迷上了拜鬼。那时，母亲会去北边的废黄河边把买的猪头肉放在河边拜鬼。有一次母亲借钱买猪头肉准备去废黄河边拜鬼，没有借到钱。
因为grandma把作为长子的父亲当作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母亲因grandma的无情而颇感不满，但是母亲既然当初因为受了父亲承诺的担任村里妇女主任这一职位的骗，就只能为贪爱世俗而承担相应的后果，直到godfather规定的时期满了为止。
后来，母亲和父亲搬到北河岸村河岸桥南新的宅基地砌房定居，然后对于grandma，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还在北宅基地那边的房子里居住那段时间，在母亲还没有怀哥哥上面的那个被yin（第三声）产的胎儿以前，母亲去附近一个村里拜假神的地方求子，后来母亲就怀了那个胎儿，检查出是男孩，后来，在父亲的坚持下，母亲就把那个胎儿yin（第三声）产掉了。
不久以后，那个拜偶像的地方被zheng'fu端掉了，母亲一时感到失望，当时开偶像店的人的一个亲戚建议我的母亲去trust Jesus，那时，母亲心里就感到非常惊奇，因为当时母亲认为那个偶像是最大的lord，于是母亲心想，难道还有比那个偶像更大的lord吗？
在一次去小姑奶家的时候，小姑奶建议我的母亲去trust Jesus，就这样，母亲终于算是trust Jesus了。当时，村里自称trust Jesus的那些人说我的母亲trust Jesus不能一直trust下去，因为我的父亲的母亲也就是grandma是拜鬼的，因此他们就认为我的母亲trust Jesus不能trust到底。但是，母亲却不管这些，母亲自从开始trust Jesus起，便每天放声唱trust Jesus的歌曲。当时，母亲不会具体pray，于是，母亲就简洁明了的这样pray：

景山哥哥

“the controller of heaven and earth——leader of every sant——each god's god——each army's army——each king's king——each lord's lord，please save me.”在in the name of Jesus drive out ghost的时候，母亲就说：“in the name of Jesus,撒鞑子离开。”那时，母亲每当in the name of Jesus 这样drive out ghost的时候，心里会感到非常解恨。因为撒鞑子就好像kill鞑子的意思一样，所以这就更能体现出drive out ghost的意思了——kill ghost.